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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产|・ω・`)欢迎勾搭

【影日】—收集癖—

*ooc
*两个恋爱白痴
*Another arrow之前,所有的“他”都是指日向,这之后就是影山
*这次的排版异常的渣(根本就没有好吧!→如果有观看不适先行致歉

日向翔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后辈的话,翻找着部活室里七七八八遗留下来的、呃、怎么说,垃圾?废旧物品?反正大抵是些在这些日子里经由时光的流过,沉淀下来的杂物,成捆的往期排球杂志,摔的满身划痕的水壶,腕带,护膝,还有,七八件衣服——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甩甩脑袋,把它们一股脑儿拨拉在一起塞进箱子,在后辈惊讶的“日向前辈?”这样的呼声中,扛起就走。

“我去把它们全都丢了!你们先回家吧!”

身材比自己高大的后辈嚷嚷了什么完全没有听清,小跑着跑到垃圾回收处,猛地一甩,“咣当——”回头之后才听到箱子落地的声音,然而这时候已经跑到几米开外了。

都丢掉了吧。

他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

遛达回部活室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了几个一年级“真不像日向前辈。”这样的小声嘀咕。管它呢。他默然推门进去,门“吱呀”地响了,人群却“唰”的静下来了。

唉,这群小鬼。

“说吧。”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朝阳一般。“怎么了?”

“那个,日向前辈......您的柜子的高层,还有些东西......”

还有?他粗略的扫一眼,看不到。便后退几步往上蹦,啊,看到了,放的好深。那就再跳一次,把里面的东西拖出来。看起来沒那麽新,但在日向把它拽出来之前应该是工工整整叠好的。

只是尺寸不合适,大了一码不止,对日向来说。是一件校服外套,仔细分辨的话,和方才丢掉那七八件衣服同属一个主人。

曾经同属,应当这么说。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到底是哪个白痴自作主张把典礼上才穿过的校服留下来,自作主张叠的整齐漂亮,自作主张甚至有些恶意的放在最高层最深处,让漂亮的墨黑色隐藏在柜子的深处,悄然融为一体。

自作主张的认为,他还需要。

“那个混蛋。”日向轻骂,“我等会再去丢一次好了。”

“但是日向前辈,那是......”

“反正也是要丢的东西。”

start→

“你要你就拿去好了。”凝视着手中运动外套的时候,旁边的人冷不丁来了一句。

“拿去?”日向愣了一秒,“不是啊根本不是这个问题?这、这么新的衣服你就打算丢了?你你你你这里——”他刚想指脑袋就被影山手刀一砍敲在手腕上。

“这是初三时候买的,已经穿不了了。”无视掉他“痛痛痛”的大呼小叫,影山“啧”了一声。抄起包就往门外走。“走了,回家了。”

“初三?才多久啊你居然就打算丢了吗这个牌子的外套好贵的耶你这个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大人——”他张牙舞爪的扑上去,手中倒也没忘了放下那件外套,“不对啊本来就是国王大人——”

戳到痛点了,一只大手碾在他头上,按压的力度把他群魔乱舞的势头按了回去,甚至还额外搓了一把,力度大到头皮都要掀掉似的。

“很痛啊干嘛啦!我有说错吗你这个不知道当家苦的,的,笨蛋高中生——”少有的嘴上占了理,于是便越说越来劲。

“穿不了了又不是我的错!”

“哈啊?才过半年你是怪物吗?长那么快是吃了些什么啊?”小不点咬着另一个地方——这次是他的痛点了——不放,“还真是怪物,变态,傻大个子——”

“嫉妒了就直说。”

“才没有啊混蛋影山!还不是为你好啊啊啊啊——”

烦不胜烦的影山一手逮兔子般逮住日向,一手抄起衣服就往他身上套。“烦不烦啊你是我妈吗,你那么喜欢你穿着好了反正我穿不了。”

即使是影山初中的衣服,在他身上也有些宽大。套在校服外面完全不嫌紧。

袖子长过手臂,日向没脑子的转了转,意识到衣服不合适自己的同时也听到了影山少有的呲笑声,“这不是也不合适吗。”

“呜啊啊啊啊啊白痴!”他彻底炸毛了,把长了的那一段袖子劈头盖脸甩过去——小学生的那种方式——“能穿的啊迟早能穿的!”

也就赌气一般把明显不合适的外套穿回了家,宽大的下摆在骑车的时候兜起风,鼓鼓的如膨胀的风帆。又在膨胀到极限的时候被弄破了,“啪啦啪啦”抽出鼓点的节拍。虽说这点空气阻力不成大问题,日向还是被不合适的外套,或者说是始作俑者弄得心烦,干脆停下把拉链好好拉好。

好暖,有不属于自己但是柔中带刚的气息。

暖到直到小夏扯着他的下摆问他哪里来的衣服,他才回过神。

不知道是赌那个“穿得上”的约定,还是本能的,小野兽反抗人类那种,意志,他决定,不还了。

尺寸不是很合适穿,那就放在柜子里,应急好了。至少当时他还是那么想的。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般的理所当然,裤子是不可能穿上的,那就各种上衣,卫衣,帽衫,换季的时候收获尤为富足——搭档长得够快,一般上一年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从一开始影山问他要不要,到自己理直气壮要求他把旧衣服带来也就是一两个季度的事。前辈们只是讶异的问问,后辈们当然是不好干涉的。至于月岛山口,吐槽过几回之后也失去了乐子,让他一人自得其乐。影山倒是毫不介意的把一件件旧衣服甩给他,说的好听是任他随意所求,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把他当废弃物回收站。

反正对他来说也是要丢的东西,日向狠狠的想。然后抬起手,指向影山的手臂,

“那个。”

影山一挑眉,大约是有些意外。但还是利落地剥下手臂上的东西抛起来,在小不点跳起抓到的同时才开口,

“对你来说都能当护膝了吧。”

“什么鬼啦!”他又被激到忙不迭往手上套这个护腕。不可否认,被影山的手腕撑大了一圈的护腕在他手上松松垮垮,他不得不把这玩意推到小臂上,“看,戴还是能戴的。”歪理,但是气也壮。

“还不是手太细了你就这样还想单手握球吗。”

为什么这傻大个子总是要就这件事欺负人“你烦死了啦每次都说一遍——”忘记了其实是自己每次都在跟影山要东西,日向气势汹汹一挥手,又轻易的被对面那只抓住,“缠两圈不就好了?”

“才不要,会很紧的!”他抽回手,护腕已经被反绕一圈,牢牢扣在手腕上了。“这样就不是护腕了。”

“本来也戴不了吧?”影山环起手,俨然一副不打算继续纠缠的模样,“太晚了,不想被我锁在里面就赶紧出来。”

“什么嘛真是霸道。”小声嘟囔但还是依言走出部活室,他抬起手,闻闻缠了两圈已经不成型的护腕的味道。

还真不错。

已经不止旧衣服了,护腕,袖套,都想要。弄到手了能穿的甚少,大部分就放在了部活室的柜子里。这不是废物利用,这叫收集癖。

欲望随时间而膨胀,而时间在一分一秒流淌。

“所以你答应了?”

“嗯。”影山没有多话,吮吸着半空的牛奶盒。便当盒已被扫荡一空,天台的午后阳光正好。

喔,还真是意外。日向少有的挑起眉,用看外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傻大个子。

“那你......”

然后被影山活活打断话头,“日向,你觉得,”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

“喜欢是什么样的感受,我不懂。”影山坦言道,转过来的面庞有些别扭,像是见到及川前辈那种尴尬但又不能做什么的场合。

但是要是真是那种场合就好了,他日向应付的过来。只要用他阳光般的广阔去热情的相容,然后好好打一场排球。

“但是我知道......”影山迟疑了半天又开口,“知道被人拒绝会很,很痛苦......”

“那不是很好嘛~”他突然笑起来,和往常一样的暖,“啊啦我们的影山殿下终于知道体恤民情了嘛~”

“什么‘殿下’你这呆子——”一秒恢复了那副德行,影山抬手变着角度搓揉日向乱乱翘翘的一头橙毛。半晌又回复了些许迷茫,“还有......我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想去试试......”

“所以啊——谈恋爱,对你来说就是试试喔~真好啊受女生欢迎~但是还是恋爱的感觉都不懂的小屁孩喔~~~~~”特地拉长了尾音,然后一蹦一跳逃过影山大人的魔爪。

日向笑的很开心。

欲望膨胀到了想要去扒下他身上的衣服,他也这么做了,影山也就这么送给他了,但是还不够。更为过分的是,当旧衣物再被他穿到破损得实在不能继续穿的时候,影山总是强行丢掉。然后他就以这个借口,再跟影山要点什么。

帽子,廉价的护膝,被随时揣进口袋的手帕——这家伙一般都不用手帕所以最后也会丢掉的吧!他心怀罪恶感又尝试说服自己。

冬天了挺冷的。日向把帽子戴起来,然后严严实实拉起拉链。再把脸埋到刚掠夺过来的围巾里。

好暖,真好,可是还不够。

“要不买一条给你好了,当圣诞节礼物。”依旧是两个人的部活室。

“不要啦我自己有。”本来都想把这条半褪色的旧围巾塞进自己的柜子里了,日向闻言又把它搭回影山脖子上。

“那你怎么整天抢我的?”虽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熟悉的人听得出来,这家伙隐隐的打趣的口吻。

圣诞节,喔,12月25日。但是在这之前,有个日子对他来说更为重要吧?日向“嘿嘿嘿”地偷笑,“圣诞礼物?然后呢?你是不是打算你的生日礼物敲我一笔?”

“正有此意。”稍微成熟了些的排球笨蛋倒是不绕弯子地欺负他。

“哼,就知道没安好心。我才不要咧,太贵的不行啊~”

“不贵的?那是前年的肉包子还是去年的笔记本?肉包子还被你先咬了一半?”说起来就来气,影山趁势掏出笔记本往小混蛋脸上怼,纸页捅到脸上弯起来,书脊却在日向饱满的脸上陷下去。

“切~”自知理亏,日向鼓起腮帮子不愿承认,“我知道啦今年不会这么随便的啦!”

一面把两人推推嚷嚷过一番的围巾,缠绕回小家伙脖子上,影山一面嘴上调侃,“可别以为逃过了生日礼物。”

“知道啦~你很得寸进尺耶~”

跟着大个子一前一后走向校门。却颇有些意外的看到了等在校门口的身影。

“白野同学~这么晚了不回去吗?”鬼使神差,也或许是不想太尴尬,日向抢先一步和女生打招呼。

“嗯,在等飞雄~”女孩子偏过头,一笑,又注意到什么似的,眼睛忽的睁大了,“那是......”她又聪明的住了嘴。

哇哦......糟了......

你在干什么呢。

围巾这么私密的东西。

“啊,今天我忘带了。”他随口扯了一句,把脖子上深蓝色的不属于他的东西一扯,再一甩,不偏不倚搭在影山肩上。

“那就再见啦~影山你快去送人家回家,都等你那么久了。”

然后在影山“日向——”的呼喊中挥挥手离去。

嘴巴有点干干的。

——

你在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干什么干什么——
你真是个混蛋傻瓜笨蛋呆子蠢货——
为什么那么久才意识到,为什么傻傻的缠了别人三年还差点坏人家好事。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依稀记得大半年前影山这样问他。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的感觉,这个傻瓜是自己才对。
喜欢是想要一切是想要占有,是想要这个人完全属于自己。
无休止的索要,无休止的得到满足,所以放松警惕了,大意了,不是吗?

用什么收集癖的借口麻痹了影山也从而满足自己。

永远不可能满足的,因为最后一样东西永远也得不到。

那哪里是什么收集癖。

只是他想要影山这个人而已。

在月光下奋力瞪着脚踏车,偶尔有雪花飘进日向空落落的领子间,碰到脖子,有些冷。

联系便越来越少了。



↹fin

还好,离毕业也就几个月。之后就要各奔东西了吧。这么欺瞒着自己。然后他,还有月岛山口谷地同学,走过一个又一个季度肩并肩的他们,此时在书桌上在图书馆里,用自己的全力去选择想要的未来。

然后到了毕业典礼的这个下午,他把书和资料搬回家,才磨磨蹭蹭遛达到部活室,同样在收拾东西的后辈们热情的把他拥进来。

他曾经破罐子破摔把那些所谓的收藏品,全部一股脑儿丢掉,又被影山强行塞回那么七八件儿到柜子里。

“都说了你不用管我了好好省省给白野同学了。”

“给你的东西为什么要关她的事?”

被憋的无话可说,然后在后辈们面前大吵一架。

说白了还是自己傻,不知道断干净,早点结束这没有结果的愚蠢行为。日向暗暗骂着自己,然后把最后一件校服外套抖了抖。

踏踏的脚步踩在被尘土碾碎了的樱花上。

“最后一件了啊。”日向喃喃,展开这件过分宽大的校服外套抖了抖,虽然有些旧,却算得上是完好无损,纽扣都没少一颗。

“那家伙真是,真要丢了,如果被哪个妈妈看到了,一定会觉得,这是谁家的孩子,真过分。”他看着衣服轻笑起来,似乎是想起了最初的那会,他跟影山吵着闹着要旧衣服的时候。老头子一样。

丢完了就走了,日向下了狠心,走的远了些,把衣服团一团儿,狠狠往垃圾桶砸去——

扣球一样。

最后手擦到了什么,然后唰的——

没有很标准的接球姿势,但衣服确确实实被挡了一下,在掉进去之前。然后散开,掉在地上。

“啊......”日向呆呆看着那个人颇有些狼狈的从垃圾桶边抓起衣服,认真抖了抖,再拍拍尘土。

“不要吗?”

什么?不要吗?什么不要吗?为什么?

“什么......不要吗。”日向开口得有些艰难,喉咙涩涩的,是吸入了太多花粉吗?脑子转的慢,他也尝试找着借口为开脱自己。

“衣服啊,你不要吗?”影山说的很急,十分话里八分焦虑两分失落。有些像是没满足主人要求的大狗,扯扯裤腿在等原谅或是下一步的命令。

“嗯,啊......”日向难以抑己,低头不想去看影山的眼神,“当然,不要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那......不应该是我的东西吧。”

然后再抬头,看到影山飞快涌出的失望的眼神。

“......不是你的,那应该是谁的?”

应该是谁的?他费力的转了好久的脑子,想说出那个名字——不对,校服上的扣子,完好无缺,一颗都没少。一颗,都没少。差点,反应不过来。

“日向。”在他思考出一个结论之前,影山率先开口了。“我之前是不是问过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是想要把一个人全部占有。从表到里,全部。日向自动把某两个字在脑中划上着重号,却干干看着,说不出话。

“我当时...没办法知道......”看着影山有些艰难的坦言,“直到被她说,我完全不在意她,然后分手。才知道,什么喜欢,不是这样的。”

“然后,喜欢一个人,”看着影山向他求证。

“是想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他吗?”

“你不要我的衣服,”看着影山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那我,把我自己给你,这样可以吗?”


收集癖好像是,得到了最大的收藏品。










Another arrow

那个橘色的小个子,鼓起莫大的勇气,把衣服团成团就要往垃圾桶里砸。行动总是比大脑要快,影山飞雄根本没多想就冲过去,把跌落的衣服捡起来之后脑子才开始运转。

鬼使神差偷偷跑来部活室,目的不是跟后辈道别——他在这种‘无所谓’的社交上从不拖泥带水。然后,在走过去之前就和小个子相遇了。

虽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温馨?熟悉的触感凝固在手上,他费了多大力气才躲过今早女生们对纽扣的争夺,想把制服完完整整交出去。但是你,

“不要吗?”

不要吗,是不要了吗?那个一直天然又有些任性的日向,整天肆无忌惮跟他蹭吃蹭喝混在一起闹腾的日向,总是提出稍微有些过分的日向,告诉他不需要了?

感情是影山飞雄向来苦手的东西。

没有刻意去维系,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维系,所以便尽量满足别人的要求,一开始只是满足愿望,后来就是主动的给予了,仿佛这也是他的愿望。

那现在呢?真的,不需要了吗?

“那我,把我自己给你,这样可以吗?”

影山飞雄看着他的小不点在雪中开始不知所措。

“你......”一团橙色之下,双眼开始闪耀,是雪的映衬还是泪水映出的光?“我......我其实,也是个恋爱白痴,什么都不懂的恋爱白痴......”日向尽量维持了声音的平稳,却依旧有些发颤。


“所以,你是哪个意思?是不是——”


“是的,就是。”没有什么好犹豫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truth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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